妹妹被吓得不敢吱声。
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商品，所以来往的行人很少。
旁边商铺里的店员玩着手机，假装没看见。
“诶呀呀～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额～”
寒石把妹妹扶起来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！我妹妹有些着急回家，挡着大家道了实在抱歉哈～”
寒石用极其乖顺的态度道着歉。
〈什么人啊这都是？〉
五个青年清一色的黑装，露出脚踝，头发夸张的留着一个尖儿。
“真tm麻烦，回去别忘给你这妹妹按两只人眼！”其中一个说到。
“着实抱歉，各位大哥千万别生气，我妹妹的确太着急了。”
寒石点头哈腰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，别tm挡道了！”
小青年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，向别的方向走去。
妹妹缓过了神。
“哥哥…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…小的时候你被人拉到墙角…”
“别说了，哪都什么时候的事了，快起来吧，回家了～”
妹妹把寒石的手甩开，自己站了起来。
“我偏要说！像那种恶心透顶的玩意儿，就不该让哥哥点头哈腰的。”
妹妹的情绪有些激动。
“嘿！tm的小**，给脸不要脸啊！”
那一伙人没有走远，听到了妹妹的话。
“不tm搞你，不长记性？”
一个体型偏胖的小青年走了过来。
“大哥们还没走啊？我妹情绪激动了，说了点没头脑的话，千万别…”
“我去你ma的吧！”
小青年一把抓住妹妹头发，使劲拽到在地。
“今天非tm搞死你！”
其余几个也走了回来。
“动手就不太好了吧？”说着把手揣进了上衣口袋。
寒石的语气瞬间冰冷起来。
与刚才十分懦弱的语气不同，这句话没有夹杂任何感情，无机物般的声音。
店员依旧玩着手机。
“管你p事，你tm管老子？”
说罢，右手狠狠推向寒石。
没有推动，像是推在了一面墙上。
〈毫无锻炼痕迹。〉
“扶我妹妹起来，道个歉，皆大欢喜。”
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你想干嘛吧？想挨打直说，别tm腻腻歪歪的！”
一双大手拽住寒石领子。
“松开，别脏了我的衣服。”
寒石穿着爸爸以前的一件冲锋衣。
“我cao溜呗！今儿就先干哭你再干你mei！”
店员坐起来，走到店铺更里处。
“碰！”
一拳头打在寒石腹部。
〈毫无锻炼痕迹。〉
寒石压根儿就没想躲，对于愤怒最大的打击就是无动于衷。
“我再说一遍，扶我妹起来，恭恭敬敬道歉。”寒石一字一句说道。
小青年又是一拳。
“碰！”
寒石把手慢慢放到揪住领子的手上面。
“那只能我帮你道歉了。”
寒石把手向下一按，小青年的胳膊瞬间甩了下去。
反手又勾住了那“玩意儿”的头。
“崩！”
狠狠砸向自己的胸口。
鼻血留在了冲锋衣上。
寒石把右手压住他的肩膀又是一按，小青年跪在了地上。
其余几个呆滞在一边。
“就你这样还敢打人？露个脚脖子就真当自己不怕冷啊？”
寒石左手冲着太阳穴下方又是一拳。
小青年趴倒在地。
擦了擦胸口的血，寒石用脚勾住了他的脖子，转向妹妹的方向。
小青年微微抬起点头，似乎想说些什么。
“算是你给我妹磕头认错了！”
“梆！”
寒石一脚把头踩在地板上，伴着哀嚎声，鼻血滋了出来。
似乎不够解气，寒石把目光移向另外四个。
“来，过来一个一个道歉，要用敬语。”
像是从漆黑海沟中传出来的话，冰的让人不由打着寒颤。
四个人只是呆滞的站着。
“梆！”
见没人响应，寒石又是一脚。
“爹，我错了爹。”脚下的人颤抖着喊道。
“看来你不知道‘爹’这个字在这世界上代表着什么。”
“哥…哥哥，血…”
妹妹不安的指向寒石脚下的“玩意儿”。
“嗯，的确是，又脏又臭。”
妹妹站了起来，惶恐不安。
“哥哥，我不用道歉了，咱们快走吧…”
缠杂着哭声。
“不要。”
寒石把头扭向妹妹，妹妹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看他们，现在只是站在一边，就算我脚下的是他们亲爸亲妈，他们照样也会无动于衷。”
四个人听到这句话后，无人吱声，像被拴在门前的狗。
寒石把脚抬了起来。
“《黔之驴》。”
说罢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。
“我录了音了，之后我会试着查到你们学校，把这个给你们班主任。”
妹妹拉住寒石衣角向后面微微扯着。
“当然，如果你们想茬架，我也接受。”
四人依旧不敢言语。
“我是中心三中的张天琪，全校只有一个叫这个的，你们随便找人查。”
寒石的手被妹妹拉住。
〈好烫～〉
“没什么事先走了。”
说罢放松了大小腿的肌肉群，被妹妹拉着走了。
四个站着的，一个趴着的，谁都不敢追去，被牢牢“拴在门上”。
店员又坐回门口，看了看这边，表情稍显惊讶，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。
“哥…”
两人走到了远处。
“妹妹～给我挑挑衣服吧，我不太擅长…”
寒石转移着话题。
“哥！”妹妹喊道。
寒石知道妹妹被吓坏了，毕竟血这种东西，不符合当今价值观。
“没事啊～我有的是分寸，鼻血而已，上回偷吃我爸的人参还留了一床铺呢～”
妹妹更紧的拉住寒石的手，抬头看着寒石。
“哥…是为了我吗？”声音细小娇嫩。
“嗯？”
“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吗？”
妹妹把目光从寒石脸上移开，游离在脚下。
寒石有些不善于回答这种抒情类型的话。
“这个嘛…”
寒石的目光也从妹妹脸上移开。
“他要不揪我领子，或许没那么惨…”
默默走了许久。
“知道了…”妹妹许久后回应道。
和刚才的“无人区”相比，这里的人密密麻麻的，热闹喧哗。
“说真心话，我还是觉得哥哥穿中性衣服好看，很可爱的…”
妹妹试着打破尴尬局面。
“是啊～毕竟男女通吃～”
寒石想起了刚才的调侃。
妹妹又沉默不语起来，她怎么也没料到，被谁摸头揉脸都只是笑嘻嘻的哥哥如此强大。
无论是力量还是魄力，都让人感觉到了冰点般的气场。
“那个…”妹妹用手卷着头发。
“谢谢你…一开始还觉得你太懦弱了…”
“一个这个，以后碰到这种事道歉就完了，如果他们胡搅蛮缠的话…这不还有我呢？”
寒石笑嘻嘻的看向妹妹。
“也…也是……”红着脸说到。
这一代的商铺风格逐渐以中性为主，大量“潮人”聚集于此。
寒石不怎么关注穿戴，各种各样的服饰让他眼晕起来。
“妹妹～”
周遭不时传来讨价还价的声音。
“妹妹？”
妹妹只是走着，脸颊泛红，眼神游离，像是在思考着什么。
“妹妹！”
寒石轻轻拍了下朱梓曦的头。
“啊～”
“这里的衣服都太花哨了，我觉得不适合我。”
朱梓曦沉默不语。
寒石只好跟着妹妹继续走。
有的行人经历了刚才的女装事件，笑着看向玩偶般的两人。
如此走了许久。
“哥哥…”
“嗯？”寒石迅速回应到。
“爸爸想让你转到我在读的高中。”
“妹妹都上了高中了？？”寒石把手放到妹妹头上，开玩笑的说。
“诶呀！”
朱梓曦连忙把寒石的手拍了下去。
“你真是…不该开玩笑的时候瞎开玩笑！你想不想转？”
〈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〉
“当然要转过去了，谁让我可爱的妹妹大人想让我去～”
妹妹突然停了下来，脸蛋憋的通红。
“我可没想让你来！是那个臭老头非…非要你转来！”声音娇细却很大声。
寒石只是一笑。
两人又各自沉默着，不久，妹妹带寒石走到一个店铺前。
这里的衣服全部为简单的撞色设计，整个房间都被涩谷原宿风格充斥着。
寒石蛮中意的。
“妹，这儿的衣服我倒觉得很…”
“到了，欢迎来到‘组织’！”
妹妹转过头看向寒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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